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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商品油画的发展道路与困惑

2009-07-04 00:27:23

油画是个外来品种,是西方国家传统的艺术品,历来深受人们喜爱,但油画昂贵的价格使它与社会大众有相当大的距离。商品油画的出现,凭借其惟妙惟肖的临摹、大众化的价位,使油画成为广大民众家庭中普遍可以拥有的装饰品。

    深圳大芬村、乌石浦油画村、莆田被称为“世界三个油画基地”。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油画在这里成了一个大的产业,让如此小小的村庄成了一个大的国际市场?为了撩开这个神秘面纱,记者走访了三大油画村,发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油画市场在何方 

    中国生产的油画,目前90%出口,内销比重还不大。美国是世界最大的油画市场,据美国海关数据,2003美国进口油画为25亿多美元,2005年美国则为32亿美元,增幅为28%,预计2006年进口的油画将达40亿美元。美国人均年收入超过3万美元,购买能力强。美国人家庭居住面积宽敞,民族文化十分偏好室内装饰,他们相当喜欢手工油画这类比较有文化内涵的装饰品,所以对装饰油画的需求量很大。又由于美国人工费用昂贵,进口就成为装饰油画的主要来源。在美国,装饰油画作为一种商品,它的市场定位为年收入在3万美元到10万美元之间的中产阶级。按此标准估算,美国1亿个家庭中,中产阶级占80%左右,广大的中产阶级是美国最强大的消费群体。

    厦门乌石浦油画协会会长庄德义告诉记者,市场虽然庞大,但是细分的工作仍必不可少。装饰油画市场基本上可以说成25张画:家庭中的客厅、走道、主卧、客房以及洗手间各一张;办公场所中大小办公室、会议室等总共需要5张;酒吧各处也需要大小装饰油画5张;酒店大堂、贵宾房、多功能厅、管理中心等等应该分布10张油画。商品油画既然是装饰品,不是作为投资收藏的艺术品,就应该按商品的最终用途作细分。比如说,可以有家居装饰系列,宠物系列、酒吧系到(如西部牛仔,色彩浓重的山貌、戈壁景观)、餐馆系列。有些题材能提供富丽堂皇、高贵舒适的视觉效果,就可以列入宾馆系列。以宗教为主题的就以遍布各地的教会团体、信徒为主要消费群体,有些题材要针对服务业(如医院、诊所,律师楼,会计师楼),有些题材适合办公大楼、银行、学校、图书馆等。要让消费者感觉到总有特别为他们准备的、最适合他们的一张画。只有这样,才能有市场竞争力。

 

产业集群之路

    “深圳大芬村、乌石浦、莆田”这三个地方都是以外单为市场的主导方向。莆田是以本地人为主的小经营者带领百个小团体的形式,相对零散,再者那里乡土气息太浓,没有西餐,国外客商很难在那里扎根,最多只是设个临时性的采购点;大芬村在2004年之前以香港的外商为主导,以黄江为代表的画师在深圳布局设公司,市场规模优势比较明显,油画生产、销售及相关配套产业的链条相当完善;乌石浦的最大特色是从事绘画的人来管理经营。从产品的品味来看,三个地方各不相同,莆田主要走欧洲,产品表现为色彩暗灰;深圳走欧美;而乌石浦60%以上则走美国,并且质量上乘,比较新潮,画家来源更有广泛性、综合性,文化气息也很浓。

人们已经意识到产业化、集聚化发展的必要性,虽然国画欲与油画相比,创作方式、目标市场都不尽相同,但大芬村的产业模式的确值得借鉴,这种产业化很容易形成品牌,也能最大程度降低风险。不仅为画家的劳动成果提供了保障,免除了画家独自面对市场的后顾之忧,最关键的是,它的规模经济容易形成气候,形成跨区域的影响力。

    大芬油画村是海内外知名的油画产业基地,“大芬村模式”已经成为油画产业化发展的模范。成功经验是深圳市政府十分重视文化产业的发展,同时油画产业的发展带动了旅游业、房地产业等的发展。乌石浦和莆田要走一条产业规模、产业集群的道路,大芬村经验能给努力探求可行性经营路子的乌石浦人和莆田人一些启示。
    

困惑发人深思 

    现在,很多欧美商人直接到乌石浦收购油画作品,然后带到上海、深圳等地销售。一张画布10元、20元,油料也就是几十元,但一出口就是五百一千,甚至1万元。也就是说,利润的大头都让别人赚走了。中国油画产品在美国的市场份额仅占1.5%。目前许多中国油画产品不是直接进入美国市场,许多是从香港转口,也有从欧洲或中东转道美国的。

    优秀画师每个月的收入有三四千元,而普通画师不过两千多元。这是一个十分辛苦的行业,画师们能生产出十分优秀的作品,却居住在一个非常简陋的地方。油画村的现状仍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比如缺乏明确有效的市场运作机制。几个大画商在各自操作,即掌握了主要的画家、画工、画品资源,尤其是外销渠道,缺乏公开的透明操作机制。而油画村协会只是服务机构,尚不具备切实有效的执行功能。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样搭建产业平台,促进健康发展。由于油画村是自发形成的,缺乏产业规划和产业指导,缺少平台。

    有关专家提出将油画村建成金字塔型艺术结构,下方是行画产业,是基础;上方是正在培育的原创画家,将提升油画村的艺术品位,树立商品油画的艺术品牌。

“乌石浦是全国三大油画村之一,也是与大芬村齐名的全球两大油画生产基地之一,生产的油画约占全球商品油画总量的18%。”当乌石浦美术产业协会会长庄德义这样向人们介绍时,不少人的第一感觉是“震惊”,生产规模庞大的乌石浦为何寂寂无名?

    但深圳画商吴周艺告诉记者,乌石浦的油画质量比较高、水平上乘,的确是业界公认。然而,当大芬村已经发展成集油画生产、交易、展览、培训、旅游五位一体的文化产业基地时,乌石埔油画市场在产业化方面,基本上还是原地踏步。庄德义也坦言,与整洁干净、弥漫着浓郁文化气息的深圳大芬村相比,乌石浦目前还算是作坊式的生产,缺乏诸如展示、拍卖、交易等平台,也没有形成统一的产业市场机制,与真正意义上的文化创作基地相去甚远。

 

商品油画与市场经济 

    “商品油画”主要是指作为装饰品的油画,业内人士称之谓“行画”,有别于另一类作为艺术收藏品的油画,虽然艺术收藏品在市场上也是宏观意义上的“商品”,但这两者都是文化艺术品,针对的市场则完全不同。

    以商业的口味制造艺术和艺术的原创性之间的矛盾给油画产业基地出了一道难题。作为艺术与市场相接合的产物,行画带来的经济效益无可质疑,但其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却令行家堪忧。在许多专业艺术家看来,商业化的加工制作,导致油画技艺的程式化,造c**们对油画的误解,掩盖油画艺术的真正魅力。既然是艺术产业,艺术性就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产业化的艺术不但不能放弃艺术性,而且还要在市场规律的调节下,不断丰富和开发。

    深圳布吉镇街道宣传部部长任晓峰说:“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普通市民已成了艺术品的最大需求群体。‘行画’虽然进不了展览馆和拍卖厅,但它们在国际市场上占据着不可忽视的份额。”

    在三个油画村中,行画创造了市场,为原创画家的作品提供了与市场对接的便利条件;反过来,原创画家的聚集,带有较高艺术含量的展览活动和艺术交流活动的举办,也能有力地促进了行画质量的提高。

    在大芬村的市场形成中,也在发生着很大的变化。最早低档的很多,很便宜,十块、八块的一张也有,现在出现有几千块、上万块钱的,而且还有俄罗斯的画家,这是因为市场形成以后会吸引各个消费层次的人去关注。有美国油画采购商表示:这些油画作品与在美国创作的油画相比,厦门的艺术水平更具有强大的竞争力。因为厦门乌石埔的油画水平上乘,不仅国外的画商纷至沓来,而且深圳大芬村的画商们也从厦门收购油画。据了解,每年深圳大芬村销售的油画中,有40%以上货源来自厦门,可以说,厦门很大一部分的油画生产是为深圳提供原产品的。

    厦门市文化局原局长彭一万说,“油画发展好了,可以一业带百业,如建博物馆、举办油画节等等。让游客到乌石浦之行不仅可以看油画、还可以买油画、学油画、了解油画,进而真正把厦门艺术之城的品牌打出去。” 另外,他还呼吁:除了模仿外,也适当进行创作,比如创作厦门的风景画等等。从模仿、吸收到创新,大家完全可以走出一条从画匠、画师到画家的道路。

廈門烏石浦村是大陸商品油畫的發源地,全球三大商品油畫產業基地之一。這個赫赫有名的小村,每年創匯2億元。然而最近油畫村卻人心惶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油畫村會不會就此“煙消雲散”?

 

    “遠看像乞丐,近看像民工,再一看原來是畫畫的。”這是廈門江頭烏石浦村村民對長期租住在此地做商品油畫的畫師畫工們的描述。

    就是這樣一群自稱像是社會閒雜人員的畫工畫師們,卻頗受歐美畫商的尊敬,許多歐美畫商來到烏石浦,看到他們的生活和畫作,有不少人向他們彎腰鞠躬,表示深深敬意。

    烏石浦,可能有相當部分的人仍不能相信,這個至今還是個城鄉結合部的村落,竟然是中國大陸商品油畫的發源地,全球三大商品油畫產業基地之一,這裏出產著代表中國最高水準的商品油畫,歐美油畫市場80%份額都出自廈門烏石浦,這個小村年創匯2億元。

    奇蹟,

中国商品油画业已成为出口支柱产业,有行画真好

26岁的张利冰(ZhangLibing,音译)在深圳龙岗区布吉镇大芬村自家三楼的画室里临摹梵高作品,阳台上还晾晒着许多未干的画布。他估计自己已经临摹了2万多幅梵高作品,这个数字比梵高当年亲手创作的还要多。
    在离开张利冰工作室一个街区的一间位于三楼的小阁楼中,现年25岁的叶小东(YeXiaodong,音译)已经完成了200幅红白相间花朵的风景画;而在这条街道上还有一名同龄人黄立宏(HuangLi-hong,音译)也从事着同样的行业,现年25岁的黄立宏经常会在一间小店铺中现场绘制水彩画。
    他们绘制的这些画作无一例外都是出口到美国。
    据美国海关统计,2004年进口中国油画的数量几乎是1996年的3倍,达3050万美元,而这些油画在美的最终零售所得将是该数字的几倍。中国油画在美最大的买方市场存在于佛罗里达州等地,但是从全美角度来看,众多酒店和旅馆才是中国油画最大的买家。

中国油画流水线生产
    目前,中国的油画生产已经从手工作坊式的独立作业成功转型为大工业流水线发展,就中国的国情而言,确实非常擅长大规模的流水线生产。
    位于深圳的大芬村素有“中国油画第一村”之称,由制作、销售行画起家,以流水线作业的方式临摹原创作品,然后低价销售,形成大型油画复制加工厂。在这里,颜料、刷子、画布和其他原料都极其便宜,一个小小的村庄就有数百家油画商店。美国油画销售网站Oil-paintings.com的主席赫洛特说:“大芬村生产的地中海、威尼斯或者巴黎之类的欧洲风景画卖得最好。”而这些中国画家却大多没有看过这些画面,他们通常都是从明信片或者图片中获得信息。所出售的画都是在厦门等中国沿海城市创作的,而是在他们的主页顶端清晰地标明“Georgia,U.S.A.”(美国乔治亚州),表明自己是美国乔治亚州一家画廊的分支机构。今年春天,众多出口商都聚集在广州贸易公司(theCantonTradeFair)商讨油画出口事宜。总部设在曼彻斯特的齐格诺夫公司(theZiganofGroup)首席执行官艾得里安·戈得伯格(portrait paintingAdrianGoldberg)也到了这里,他在不到1小时的时间内就决定了大笔订单,这些油画将会在今年秋天完工时装满6个40英尺长的集装箱运往欧美。戈得伯格称,每幅画加装裱的价格在25美元到30美元,每幅作品约1美元的运费,他准备把这些油画销往家具店,每幅售价在35美元至40美元,“这些油画在欧洲的零售价将达每幅100美元~125美元,而在美国的零售价将达到每幅160美元。”他说。
    广州贸易公司负责人王远康(WangYuankang,音译)刚刚接了齐格诺夫公司的大笔订单,他说他的工厂共有10名“设计师”,他们负责原创油画,还有300名画工负责复制这些原创作品,此外,还有200名员工负责装帧。
    不过,还有比广州贸易公司更大规模的“油画厂”———潮州宏佳艺术品公司(ChaozhouHongjiaArtsandCraftsCompany)wholesale oil painting,这家公司拥有两家工厂、10位“设计师”、250名临摹师和500多位装帧工人。
    这些大公司的优势在于把油画生产演变成流水线化的操作,临摹分工非常细致,不仅使效率得到提高,成本也降得更低。
引起美国业内人士警惕
    中国油画流水线作业不仅引起西方艺术圈内人士的关注,也将对欧美及世界各地的画家、画廊甚至艺术业都将产生巨大影响。美国许多艺术组织已开始警惕这一现象,并着手调查一系列中国油画是否遵循了美国的相关著作权法律。
    据沃尔玛(Wal-Mart)公司新闻发言人比尔·沃特兹称,出于保护知识产权的原因,该公司将不再选择经营中国油画。但是一些零售商如Bath&Beyond却对此毫不在乎,目前仍然在进口中国油画,主要是通过如custom oil paintingOilpaintings.com等网站进行交易。
    出口中国油画的公司一致认为,每幅临摹的名画都是由画师手工制作,因此不会有侵犯版权的问题。但美国视觉艺术和画廊联合会会长罗伯特却不同意这一说法,“20世纪以前创作的艺术品当然可以复制和自由贩卖,但是近代作品无论是被‘合理’的复制和销售都是违法的。”
中国画家报酬低廉
    然而在中国,只有少数艺术家如陈逸飞、赵无极、吴冠中等的作品可以在欧美卖到每幅数十万甚至数百万美元的好价钱,大多数中国艺术家的作品单价都在每幅500美元甚至更少。许多中国画家的创作来源只是那些明信片或者是来自因特网的图片等,张利冰临摹的2万多幅梵高作品就是来自于一本卷了页的梵高画册,他们就是依靠临摹这些名家画作来赚取低廉的生活费。
    张利冰和叶小东都是经过两年学徒生涯后开始进行油画绘制的,他们每个月薪水少于200美元,但住宿是免费的;黄立宏则毕业于江西一所大学,并具有美术方面的学士学位,他表示他每个月的薪水是360美元,但是不包食宿。
    叶小东表示自己正在学习流水线式的绘画方法,并摆出一排未完成的油画,先把需要绘画的白色花朵在每个画布上全部完成,再按照类别进行绘制。叶小东说,“这样干得快些。”像叶小东和张利冰这样的小型作坊每个月收入不足200美元,不过他们却很满足。
    但拥有本科学历的黄立宏却希望能有更高的成就,他自豪地说:“我临摹的作品从未超过4幅,如果画得更多的话,就会觉得非常无聊也非常累。”
美国“大芬村”被中国取代
    “大芬村”并不是中国特有的产业,美国也曾经有过类似的“大芬村”模式运行,但如今,那里的画工和设计师都不知所踪。
    当时在美国新泽西州北部聚集了一批专门为家庭、餐馆和饭店绘画设计的艺术公司,但是目前这些公司已经摒弃了制作方向,把主要注意力放在了进口生意上。以大隆公司(DaeRyungComopanyportrait painting)为例,20年前他们有7个绘画师专门在画室内工作,而在4年前,最后一个画师也离开了这个公司。该公司成员周海伦(HelenCho)说:“这地方开始时不错,我们也能够明确告诉画师市场需要什么油画,但现在,中国人后来居上了。”

链接:
行画之源说“大芬”
    在艺术界,人们将那些以复制名画原作,或者模仿名作风格的作品称为“行画”。这些画作因为缺少原创性,并且多是批量生产而价格低廉,大量地占据了艺术品的中低端市场。据世界行画批发商麦克维达的调查,美国市场上流行的油画行画70%来自中国,其中80%产自深圳。大芬村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一跃成为“中国油画第一村”,被有关专家称之为“大芬模式”和“大芬现象”。
    大芬油画村是根据国际文化市场需求生产行画(世界名画临摹本)产品而起家的。最早来到这里从事经营油画生意的是来自香港的画商黄江。他们从接受境外、国外的订单开始而从事油画行画的加工和制作,从而形成了市场订货———画家制作———画商收购———国外销售的运作模式。
    中央美院《美术研究》主编殷双喜:走入寻常百姓家才是艺术家的出路。“艺术品应当盯紧挂历失宠之后老百姓家中空白的墙壁。”殷双喜算了一笔账,2005年我国城市人均住宅建筑面积达22平方米,而居民居住的空间即是室内艺术品的空间。深圳市大芬油画村管理办公室主任任晓峰:艺术家创作的作品要走向市场,大芬油画村就是给艺术家———尤其是刚从院校毕业不久的这种初级艺术家提供了一个场所,一个展示自己才华,把才华变成财富的一个场所。
    深圳市龙岗区大芬美术产业协会副秘书长贺克:油画复制品有其市场,大芬的第一张《蒙娜丽莎》就是我临摹出来的,那画促使这里第一个油画工作室,很快这工作室就发展到十多个人,一间铺面也换成了两间铺面。
18世纪广州外销画  
    大规模、流水线的制作非原创性的油画,这既非中国独创的行当,在中国历史上也可寻到渊源。jewelry17世纪晚期,外国商人陆续进入广州,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乾隆下令关闭除广州外的所有对外港口,广州成为唯一对外开放的通商口岸,并成为洋商聚集之地。
    18世纪欧洲逐渐掀起一股中国热,欧洲人回国时除了携带一些丝绸、茶叶、陶瓷器皿等极具中国性质的商品以外,还希望能带回一些具有当地特色的纪念品。投其所好,广州就出现了外销画产业,运用中西合璧的画法将富有异国情趣的中国形象运往遥远的西方各国。
    画家们的画室主要汇聚在珠江沿岸与外国商馆相接的十三行靖远街和同文街。由于外销画销量非常好,当时画画的人已非画家而被称之为画匠或画工,他们所进行的也成为非创作性的重复性劳动,分工明确的大批量生产,房子、树或人物等都有专门的画工操作,他们虽各有所长,精于一处,但几乎都不能独自完成全部工序,此番情景与现代大工业化时代的流水线有异曲同工之处。
    由于西方人对中国传统绘画的兴趣远不如对瓷器、漆器等工艺品喜爱,画匠们通常在中国绘画的基础上,根据西方画家或买主带来的绘画,整体上运用西洋绘画的透视法和阴影法,表现出三维空间与立体感,而树木、岩石与水边等细节则运用中国绘画的手法。
    此类画以港湾全景、茶叶丝绸的生产制作过程、宫廷商家的生活情景、中国风俗和贵妇人肖像等为主,这些作品全面而又真实地记录了当时中国港口城市的风土人情。

大芬村作为全国最大的油画生产基地,是中国油画产业兴起的典范。但社会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酸溜溜的说“这是行画,是复制品,不值钱的!”,custom oil painting甚至尖刻的讲“有身份的人是不买这种低档货!看都不看!”,还有以轻蔑的口吻提醒朋友:“这是画工们画的!”。

一些所谓文化人和某些“艺术家”的议论,深深刺伤了大芬村人的心,也居然让有些大芬村人自己感到矮了半截,好象从事“行画”产业不太高尚。以至于为了改变自己“行画”的形象,增加“艺术”的气质,淡化从事的“产业”,他们也开口称(画)“家”,闭口说(画)“廊”,逢人就谈(画)“展”,力图表示自已确实是艺术圈内人士,与“行画”不是一会事。 

为“行画”呐喊

我们要为“行画”呐喊,“行画”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低俗!

是大芬村的“行画”成为中国文化产业兴起的重要标志,是大芬村的“行画”使大芬村富裕,是大芬村的“行画”为近万名人士提供了就业机会,正是大芬村的“行画”,神奇的使一个没有工业,没有国家投资的小村庄,创造了几千万美元的出口额而名闻国内外。order oil painting“复制品”有什么不好!油画工厂化生产正是中国人在新时代的创举!

试问:有多少人是通过买作家们的“原稿”阅读的,难道出版、购买图书就不那么高尚?套用“行画”的提法,作家们不都是希望自已的“行书”出版更多些,读者越来越多而感到满足与自豪吗?

我们也可以再举一个例子:人们都是以能亲临音乐会现场,观赏聆听艺术家们的表演为快事,但更多人只能通过购买碟片来满足自己的喜好。而艺术家们不也是以个人的光碟(在这里我们也可以称之为“行碟”)发行量的多少作为成功的标志吗?

上面提到的作家与图书的出版,音乐家与光碟的发行都属于文化艺术界的活动,应该与画家与“行画”的制作有相似与可比之处,其实油画批发产业与服装产业也是非常类似的。可见,从事“行画”产业,如同图书出版,光碟制作,服装生产一样,也是十分高尚的文化事业。而且,图书出版与光碟制作现在可以用机器,实现自动化的生产,这更突显只能用人工制作的“行画”,能作到高度逼真,高度一致,是多么的不易。我们不应该为这种“工艺”倾倒与赞叹吗?不应向技艺高超的“画师”、“画匠”、“画工”们喝采叫好吗?

“行画”的大众化价格,正是大芬村油画产业成功的主要原因,不但不容贬低,而且值得国内文化产业界人士学习研究。正是“行画”,使以往官庭的珍稀藏品与达官贵人们高价收购的名贵画作,今天也能为大众欣尝,这正是社会进步、科技发达、市场繁荣的体现。“行画”作为大众喜好的装饰用品,其定价当然是以适合大众消费能力,能有更大的消费群体为标准。我们认为,凡是能被市场接受的商品,不论高价、低价都是好东西,它们只是市场定位或客户群的不同。如果非要用“劳斯莱斯”汽车与“吉利”轿车作比较,不是暴发户心态,那就是无知。

其实,贬低“行画”的人,往往是一些自视过高,尚未成功的画“家”,或知名度还不太大的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靳尚谊的话才是最有水平的评价,他说:艺术的产业化和商品化是一个必然趋势。历代大画家都是商品画出身。17世纪有名的肖像画家是商品画家,早前齐白石、郑板桥也卖画。靳尚谊认为,和欧美油画村相像的大芬村,在中国美术史、油画史上开创了一个先例。

我们认为,大芬村人对各种贬低“行画”的言行都要豪迈的挺起胸膛应对!我们也奉劝小看行画的朋友们,好好研究市场,摆正自己的位置,正视他人成功的业绩。我们当然希望中国能多出几名如凡高一样的名画家,也更希然他们在生前就能成名而且致富。

为“画师”叫好

我们为“行画”呐喊,当然要为“画师”们叫好!他们那么年轻,“手艺”又如此惊人,能如此快速作画,又能如此“逼真”,每一张画还都能一模一样!他们可比拟机器,又都是话生生的人。他们没有电脑作画软件,他们的软件就是“刻苦”与“勤奋”。“画师”当然要向“画家”学习,当然要作更多的专业培训,不断提高作画水平。他们不但应该掌握每一道“工序”,而且要能独当一面。他们也应该从“临摹”向“原创”提高。其实,中国许多著名画家不也是从临摹古代名作,临摹敦煌壁画,从创作电影招贴画与绘制《红楼梦》、《三国演义》这些小人书起家的吗?不少画家也是以“行画”谋生再养自己的“创作”。可见画“行画”正是“画工”、“画匠”、“画师”们成为一名真正“画家”的重要历程与经济基础。

今天在大芬村近万名“画师”、“画匠”、“画工”们,定会有今后了不起的名家,千万不要小看他们。因为他们有最密集的实践锻炼,有最严酷的竞争环境,这往往也是一位画家成名不可缺少的条件。

不能停顿

现代社会分工明确,难分贵贱高低,但能判断成功与否。大芬村从事“行画”产业走上了成功之路,但它也不一定永运成功,永远领先,它们还要面对许多激烈的竞争与挑战。最起码有下面五项工作要他们认真考虑并逐步实施:

一是要创“大芬油画定制”的品牌,如同青岛啤酒,北京烤鸭,顺德家电,义乌小商品。

二是要“走出去”,而且在市场最大的欧美地区立足。

三是要扩大题材,跳出国外客户下单的样稿,贴近市场,研究客户喜好的变化,包括开发“原创”作品,作为“行画”的新题材。

四是要提高档次,使产品更加逼真,作到以“仿”乱真,从画到框,全面提质,增加产品价值。

五是要参与经营,进入国际供应链,减少与甩开中间环节,争取自身应有的核心利益。 

现在有些朋友竭力主张大芬村油画产业“提高”的方向,是向“学院派”与“纯艺术”转型,包括引进“画家”、参加“画展”、进入“画廊”,以示产业提升。其实这是三个“误区”。这是不清楚评估“产业”成就的标准是什么,是不了解作为“产品”的“装饰品”与作为“作品”的“收藏品”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市场,是不明白不同的商品应有不同的经营策略。这会偏离大芬村现在正确的市场定位,如同劝说一个成功的企业转向去发明专利或写科技论文。

就是由這些人創造的。走在烏石浦村裏,隨處可見背著畫夾,扛著畫布的男男女女,他們喜歡群居在一起,行動卻是獨來獨往;他們性格特立,卻總是沉默。從上世紀90年代烏石浦油畫村的自然形成開始,他們及他們的學生就一直安靜地在這裏創作、製作和銷售。

    可是最近,平靜的局面被打破了。

 

 

北京浙江悄悄來挖人

“畫師的流失就是客戶的流失,產業也將象浮萍一樣漂走。

    張志良,一位從事商品油畫20年的畫師,6年前來到烏石浦發展,現如今擁有1000多平米庫房展廳和20多位畫工。有穩定的海外客戶,事業做的很大,廈門從事此行像他這樣規模的也不過三四家而已。

    可是,張志良最近情緒不定。他的手裏接到了兩份來自北京和浙江的邀請宣傳冊。北京和浙江分別要構建大型的油畫產業基地,築巢就必然引鳳。這兩地政府的第一目標就是直奔中國商品油畫的發源地烏石浦來了。

    6月份,浙江麗水市領導牽頭,帶著招商辦主任和文化局領導及會計,親自來到烏石浦向畫商宣傳。他們通過各種方式聯繫到畫師畫商,稱可以把畫工一起帶走,半年內沒如果有業務,每月就補貼畫工300元伙食費用,免半年租金,建立畫家高級公寓樓、作品展廳等。還要建學校解決畫家子女就學及提供方便快捷的國際貨運,甚至搬家都可以派車下來一次性解決。

    7月份,北京也來人,挨著店面發邀請,宣傳每年將投入8000萬廣告費,為畫家提供總面積6000平方米的專屬公寓樓和工作室,定期舉辦拍賣會,解決市場通路,並樹立畫家聲譽,辦畫展、出版畫冊。

    8月份,浙江周莊也派人下來“挖人”。

受到三地政府邀請的不只是張志良這樣的大商家,一些中小油畫商也紛紛接到這樣的宣傳冊。而且在6月底,麗水政府還包車從烏石浦請走了30多位畫師去實地考查,并受到麗水副市長的親自宴請。

    不過,由於兩地政府下來挖人都屬於私下活動,不敢大張旗鼓,所以對於烏石浦近5000位畫師畫工來說,他們的宣傳還僅浮於表面。

    但是,在對比了烏石浦的創作環境和產、宣、銷全靠個人單打獨鬥的情況下,這樣優厚的條件還是令不少畫師心動。據瞭解,有部分畫師已經北上安營紮寨。有的畫商在表示要做大一點的畫室後,麗水政府很快提供了1200平方米的場地,半年免租金,在短短的一個月裏業務就順暢啟動了。在先行者的帶動下,目前還在烏石浦的不少年輕畫師們有點坐不住了。

    一些在烏石浦成長發展的畫師們心裏變得忐忑不安,害怕以這樣的趨勢和速度,不出兩年,烏石浦在世界上的名聲將消聲匿跡。

    “局面要打破很容易,他們只要在這裏大貼海報就會很快走空了。中小畫商容易動搖,稍大一點的暫時走不了,但也不會久待的。”

    “留住畫師就是留住產業。這是個特殊行業,不像手工編織或者刺繡那樣只要機械操作就可以。專業性很強,培養一個畫師的週期很長,沒有經驗做不起來。畫師的流失就是客戶的流失,產業也將像浮萍一樣漂走。”

 

 

油畫村的困惑

“他們希望,政府能夠用心地來重視這樣一個陽光產業。”

    實際上,北京和浙江兩地下來挖人,只是動搖軍心的最新個案而已。早在兩年前,畫商們就已經蠢蠢欲動。是什麼讓他們如此不能安心呢?

 

    房價嗖嗖上竄

    日漸高昂的房租,是他們心中揮之不去的痛。

烏石浦油畫村是自然形成的,最早是一個韓國人看中廈門成熟便利的空運海運設施,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來廈門創辦“樂富門”油畫產業,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樂富門”的分支“思穎”公司做的最大,高額的薪資吸引了全國各地的油畫專才聚集到此。原來在蓮阪的門面就擴張到了湖里高科技園區,畫師們也自然遷到了烏石浦定居,而後各自接單,在這裏形成萬國諸候。

那時,國內的商品油畫高手基本上集中到了烏石浦,他們散居于烏石浦自然村、烏石浦新村、嘉景花園油畫一條街及周邊約0.25平方公里範圍內。除了創作生產制畫以外,還有數千人在烏石浦從事油畫產業的配套工作,如經營畫布、畫筆、顏料和制作畫框等。到了2000年初,烏石浦的油畫人才已經達到上萬人,而油畫作品從品質到通路都達到顛峰,在世界上享有極高的聲譽。

大量的人才湧進帶動了烏石浦這個城鄉村落的經濟發展,村民們大量蓋房出租。隨著近年廈門房價的走高,烏石浦更是房比金價,嗖嗖上竄,對於這群“三無”的特殊人群來說,僅靠基本的勞務酬金和不多的貿易差價已經很難填飽房東的荷包了。

 

    這兩地根本就是一塊肉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房租年年凶漲,是搬到海滄的根本原因。現在烏石浦的油畫產業有70家已經遷往海滄,而且還有2/5也正在動作,剩下的部分如果再走,烏石浦油畫村就消失了。”一位烏石浦董姓畫商憂心忡忡地說道。

    他說,在烏石浦租一間80幾平方米的房子要1000多元,同樣的價格在海滄中心地段可以租到兩間,到了海滄東嶼則可以租到一幢300平米左右的樓房,而且那邊房屋設施條件也比較齊全。這兩年畫商陸陸續續搬遷過去後,海滄區政府也十會重視,同時成立了一個油畫產業協會,與烏石浦的油畫協會形成了暗中的競爭關係。

    “前一段時間有媒體還在報導海滄與烏石浦的龍虎相鬥”,他苦笑了一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面對近來北京浙江下來的“偷人才偷文化”的蠶食政策,他說:“這裏面哪裡有龍啊,根本兩邊都是一塊肉,任人宰割。直到把全部挖走,廈門想打造都來不及了。人才培養週期很長,一弄出去就沒有資源了。”

 

    畫師的心都亂了

    由於兩邊的分割,烏石浦油畫產業現在只剩餘不到5000人,當年風光早已不再。

    談起現狀,這些對烏石浦感情至深的藝術家們都在歎息:“還會有些人受不了房租的壓力往海滄移走;而另有一些受到吸引,也決定北上發展,畫工也都會帶走。出去的人都是雄心壯志,而留下的人也是在觀望而已,心都不在這裏了。”

    畫師小張在烏石浦創作油畫有12年了,至今仍然租住在屋頂漏水的民房裏。他的畫作遠銷歐美,廈門本地的高檔酒店也大多掛著他的作品。可是說起這兩年的情況,他說心都亂了,以前被家鄉人稱為畫家,現在連開車的都瞧不起他,創作起來根本無心,沒有激情。

    當年與他同時在烏石浦打拼的另兩位林姓和葉姓的畫師,從烏石浦走出去到了滬杭一帶發展,憑藉當地政府的助力,一舉成名,一幅畫能拍賣到10幾萬元,一平米單價就可達到8萬元。

    與他們比起來,這可是天壤之別。因為堅持和熱愛留在了烏石浦,可如今,現實價值等號的另一端又是什麼?小張不願在傷口上灑鹽。

 

    別的地方  開不出這朵幽蘭

    房租是心頭大患,烏石浦村的創作環境也著實令人擔憂。記者在聚集畫師較多的烏石浦舊村裏走了一遭,這裏的民房建設仍然與十幾年前一樣簡陋而橫七豎八,道路沒有規劃,小坡小巷遍佈四處,人頭嘈雜,衛生狀況也令人失望。讓人不能不由衷地佩服這些畫師在這樣的環境裏還能創作出高品質的畫作。

    而這種環境,按照畫師們自己的說法,“要是日本鬼子打進來,都走不出去。客人來買一張畫,七拐八繞也運不出來。”

    “烏石浦是廈門的一朵花,這裏的油畫始終是商業界的主流,這是廈門寶貴的資源。只要是在國內各大城市開店做畫廊的人都知道廈門烏石浦,而三年前在世界上也是聲名赫赫,別的城市是開不出這樣一朵幽蘭的。10幾年歷史,代表著廈門有這種環境和土壤,能夠催生出這一塊的文明。這是天然形成的,是真正屬於廈門的文化,可是現在正在受到外界的干擾,我們不希望看著這朵花漸漸枯萎。”這是畫師小劉的心聲,也是目前仍然留在烏石浦繼續油畫事業的所有人的心願。

    “房租不漲,人心就會穩住。”他們希望,政府能夠用心地來重視這樣一個陽光產業,能夠像北京浙江那樣特劃一塊地來建成廉租房專門提供給美術人才,集中規模化地發展油畫產業。讓他們安心創業,有了畫師,才會有產業發展,不然就是個空架子,只有遊擊隊,沒有凝聚力。

 

 

 

油畫街的煩惱

“如果不是政府要求,我們吃飽撐著來這里開什麼店?”

    放水養魚,再不放水魚就會死掉。

    房價的問題不僅困擾著油畫村裏的畫師們,也同樣像一塊頑石一樣堵在油畫一條街20多戶畫商的胸口。

 

    一條名街靜的出奇

    油畫一條街緊鄰烏石浦舊村,是政府為打造廈門旅遊文化城市而設立的一張“名片”。

    這條街與中山路、台灣街等齊名,並列為廈門十大名街。

    可是,當記者在不同營業時間來這裏觀察時,發現這張“名片”並不響亮。這條由住宅樓車庫改造的幾十馀米長的名街無論什麼時間總是處於一種“淒淒慘慘戚戚”的境地。

    雖然有路標和看板指示,但由於這條街處於馬路的背面,又是下坡方向,前面的坡路又讓二手車市場給占滿了視覺空間,所以如果不是專誠來的人,就根本不會想到這個角落裏還藏著一條廈門名街。

    記者看到,除了部分畫商來訂畫,來逛街買畫的市民是屈指可數。店主們大多在屋裏泡茶聊天,一條街安靜的出奇,只有沿街的牆面上的五彩斑斕在提醒著人們,這裏在做著油畫的買賣。

    “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我們這裏酒再香別人也找不進來。掉一塊金子一天都沒有人撿。”一位店主這樣自嘲道。

 

    20多家店  整整兩年都在混

    開店沒有人流量已經很沮喪,租金的上漲更讓他們氣憤。一位從外地來作畫框生意的店主說:“原來是車庫時,一平米只有18元人民幣,可是改造成街道後,一夜間月租就上漲到33元一平米,而且是硬性規定。成本一下子增加了一倍,而門市銷售又是這樣冷清,我們是響應政府號召來這裏開店的,沒想到結果是這樣。我們又已經投入了裝修,進退兩難,誰來為我們解決?”

    “當初是政府為打造旅遊文化城市而建成這條街,我們是應要求而來的,現在店開了,卻不見一個旅遊團來。整整兩年,這條街20多家店都在混,都很無奈。如果不是政府要求,我們吃飽撐著來這裏開什麼店?每個月在家裏光畫畫訂單就不斷,租房子也比開店成本低。如果能把租金合理地降低一點,我們也是願意繼續經營下去,還是相信政府能認真對待油畫街的出路的。oil painting”另一個年輕的店主這樣說。

 

    地圖上的路都通了

    一位店主則指出了油畫街目前處于窘境的另一個關鍵點:當初承諾在SM城附近還要建一個大型的油畫藝術中心,本想可以與油畫街連成文化商圈,可是這事從去年開工了以後就沒了下文。而從SM城到油畫街也不過20幾米,當初承諾的修路現在卻成了“三不幹”( 拆遷戶、政府和開發商都不幹)地帶,這中間的拆遷戶們更是堅不可摧,牛氣逼人。“地圖上的路都通了,可現實卻沒有通。”

    由於這20幾米路段的阻隔,油畫街想與SM城共榮的願景也算是泡湯了,“本地市民都找不進來,更別提吸引外地客商了,我們現在只能靠訂單度日。”

    最靠近路邊的店主劉先生認為,開油畫街門市,主要供應市場應該是本島市民,這樣才能與城市文明配套,如果自已的產品只能牆外開花而不能被當地消化,則說明城市的文明程度還不夠。“北京和浙江的做法就很務實,為畫師和畫商考量實際問題,如果這裏的店面接下來仍不起色,就會考慮關門北上。而這一關門,將會拉動門市背後的畫師畫工們一起跟風而動,後果將不堪設想。”

 

 

 

大芬經驗

“至今為止,大芬村的很多畫商依然要來烏石浦訂畫瞭解國際行情。”

    這些面臨的問題并不是找不到出路來解決。與烏石浦同期形成,並稱“姐妹花”的深圳大芬村的發展就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範本。

    其實很多業內人士都知道,大芬村只是個銷售基地,烏石浦才是創作生產的源頭。至今為止,大芬村的很多畫商依然要來烏石浦訂畫瞭解國際行情。只是由於早期政府的重視和規劃宣傳,大芬村現在的發展已經風頭在上,一躍成為了“中國油畫第一村”。

 

    保護這棵“大樹”

    由於也是自然形成,大芬村所在的區鎮兩級政府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末就注意到了這個村特殊的文化現象,決定由政府牽頭來引導大芬村油畫產業向系統化發展。

    2000年開始,當地政府邀請了專家為大芬油畫的發展制訂了總體規劃,同時由區鎮村三級共同出資1000多萬元,著手改造了村內環境,拆除了違法建築,疏通了村內道路,建起了油畫市場。當年,大芬村的油畫門店由原來的20多家猛增到近百家。

    在深圳市明確將文化產業確定為繼高新技術、金融、現代物流之後的第四大支柱產業後,大芬村所在的龍崗區政府從規劃定位、政策扶持、綜合管理等方面多管齊下保護這棵正在成長中的“大樹”,同時依託深圳文博會的巨大影響力,將大芬油畫推向一個產業高點。

 

    為人才進戶建樓

    2003年前後,大芬村採取了讓畫師進戶口、開店經營補貼租金等優惠措施,從烏石浦挖走了一大批畫師。現在大芬村有一半畫師來自烏石浦和福建省內各地,人稱“福建村”。

    同時,當地政府加快大芬油畫村附近的“舊改”步伐,建設30棟廉租房,為畫工創造良好的居住環境,留住一批知名的畫家、畫工,壯大了大芬油畫村隊伍。

    此外,還建設大芬美術館,大芬油畫交易廣場,大力興辦美術專業學校,有針對性地為大芬贏得將來的市場做可持續性的人才資源儲備。

    去過廣交會的廈門畫師都難以抗拒大芬村的招商熱情:“幾輛大巴就停在會場門口,只要願意上車到大芬村看一看,可以免費吃住,相關部門還設宴盛情款待。他們的人就站在車門前拉人。”

    經過近20年的發展,大芬村已形成了以原創油畫及複製藝術品加工為主,附帶有國畫、書法、雕刻及畫框顏料銷售等配套產業經營,集生產加工、展示銷售、旅遊服務為一體的現代文化產業基地。

    在大芬村一平方公里範圍內,有油畫經營門店800多家,聚集著從事油畫生產的畫師、畫工及學員8000多人。預計到2007年年底,大芬的繪畫工作者人數將達到10000人,年創匯將超過4億。

 

    留住人才看大戲

    張志良曾經帶他的美國客戶到大芬村去考查,場面不僅讓客戶激動,也讓張志良驚訝。相比之下,烏石浦油畫產業的業態顯得多麼小兒科和初級。他對記者說:“oil painting由於缺乏產業規劃和指導,烏石浦沒有展示、拍賣和交易的平台,也沒有形成統一的產業市場機制。如果還是照目前這樣小打小鬧的‘遊擊隊’發展趨勢,烏石浦在國際油畫界的顯赫名聲很快就消亡了。”

    他說,對人才的重視是大芬村飛速發展的主要原因。而來自烏石浦油畫產業協會提供的數字表明:烏石浦年生產的油畫大約在126萬張左右,且畫師隊伍的層次比較高。在烏石浦的jewelry4000多名油畫師群體中,高等美術院校畢業的占25%,中等美術院校畢業的占35%,其他初、高中職業美術職業學校畢業的占30%。

留住人才,成為烏石浦油畫產業目前首要考慮的問題。

    據瞭解,商品油畫產業是目前中國文化貿易中惟一實現順差的行業。就像一位畫商所說的那樣,這個產業就像一個戲台一樣,台上沒有好戲唱,下面就無人看戲。效果是簡單而直接的。

    現在看來,烏石浦已具備天時、地利,若是能用心地真正留住這些“角兒”,熱熱鬧鬧地再唱上一出“花開富貴”也是未嘗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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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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